地。
“去东及。”皇帝指尖摩挲着枕边一块旧玉珏——那是萧楚河幼时抓周所得,“把楚河……给朕带回来。”
初秋的白王府,西府海棠开得正盛。
花楹生产那日,府中静得出奇。萧崇立在廊下,掌心被指甲掐出深深月牙痕。他听着屋内压抑的痛吟,生平第一次恨自己目不能视——若看得见,至少能替她拭汗。
“哇——”
第一声啼哭划破寂静时,藏冥疾步而来:“殿下,是小世子!”
萧崇尚未开口,又一声清亮啼哭紧随其后。
“……还有位小郡主。”
满院海棠簌簌而落,似天降红雪贺喜。
产房内,花楹靠在软枕上,看萧崇小心翼翼托着两个襁褓。这位素来端方的白王殿下,此刻连呼吸都放得极轻,生怕惊了怀中娇儿。
“男孩叫萧昀,”他指尖轻触婴孩眉心,“取'日光'之意。”
“女儿呢?”
“萧凰音。”他转向窗外海棠,“高贵、吉祥。”
花楹轻笑,娇嗔问:“你早想好的?”
萧崇俯身,额头与她相贴,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:“我们的女儿本就是这天启城最高贵的女子。”
平清殿内,皇帝执朱笔的手一顿:“龙凤胎?”
瑾宣躬身:“正是。白王妃诞下麟儿凤女,钦天监说乃祥瑞之兆。”
“好!好!”皇帝大笑,笔尖在礼单上重重圈画,“赐东海夜明珠十二斛,南诏云锦百匹,再……”
笔锋忽停。他想起萧崇跪请不纳妾的模样,摇头失笑:“把朕私库那对长命锁也送去。”
锁上刻着"日月同辉",原是准备给楚河子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