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王的声音竟带着笑意：“好，都听你的。”
打烊后的酒馆里，掌柜战战兢兢地斟茶：“大、大人，小店真要打烊了……”
男人丢下一锭金子：“再坐会儿。”
窗外，边城的灯火渐次熄灭。
他掏出怀中泛黄的画像——画中女子发髻高挽，眉眼间藏着温柔与慧黠，仿若从云端而来的仙子与花楹有七分相似，只是更加娇俏。
“玥瑶。”他轻抚画像，嗓音沙哑，“我们的女儿……和你一样漂亮。”
一滴泪砸在画上，晕开墨迹。窗外，边城最后一盏灯火也熄灭了。
边城的雪来得突然。
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，转眼间，细碎的雪粒便簌簌落下，覆在青石板上，很快积了薄薄一层。
花楹站在回春堂的屋檐下，伸手接住几片雪花。冰凉的触感在掌心化开，她轻轻呵出一口白雾，望着远处军营的方向——萧羽今日去巡视边防，按理说该回来了。
正想着，街角传来马蹄声。
萧羽披着玄色大氅，踏雪而来。黑发上落了几片雪，眉目间还带着边关风霜的冷冽，却在看见她的瞬间，眼底冰雪消融。
“怎么站在外面？”他翻身下马，皱眉走近。
花楹弯了弯唇角：“看雪。”
萧羽解下大氅，不由分说地裹在她肩上。带着体温的暖意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，将寒意隔绝在外。
“冷不死你。”他语气不善，手上动作却轻柔。
花楹仰头看他，忽然发现他耳尖微红——不知是冻的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。
“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？”她问。
萧羽别过脸：“雪大，提前收兵。”
花楹"哦"了一声，故意道：“原来你也会怕冷？”
“……”
萧羽瞪她一眼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拉着她往城外走。
“去哪儿？”花楹踉跄两步。
“闭嘴，跟着。”
城外有一处矮坡，视野开阔，能将整座边城尽收眼底。此刻雪落无声，天地间唯余一片素白。
萧羽停下脚步，松开她的手，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。
“给你的。”他硬邦邦道。
花楹接过，打开一看——竟是一对白玉耳坠，雕成茉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