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渐沉,晚风卷着残叶叩响窗棂。易文君斜倚在雕花窗边,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一缕白发——那是白日从姬若风头上扯下的。月光透过她的指缝,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影子。
她忽然想起原剧情里那个被困深宫、郁郁寡欢的宣妃娘娘,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。
窗外的桂花被晚风吹落几瓣,恰巧飘进她掌心。五指收拢,再展开时,花已成齑粉。
“王妃,王爷问您晚膳想用些什么。”已经中蛊的侍女在门外轻声询问。
易文君头也不回:“让他自己用吧。”语气淡得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。
镜中映出她清丽绝伦的容颜——双眼微垂时自带三分楚楚,偏生眸光冷得像淬了冰。
琴案上的青冥琴泛起幽蓝微光,易文君指尖一挑,第三境·碧落黄泉的杀伐之音骤然炸响。
窗外更鼓惊起栖鸟,黑羽还未落地就被音刃绞碎。纷纷扬扬的黑色齑粉中,她想起剧情里萧羽的下场——
想来,他的儿子还是太多了。
现在萧若瑾长得还行,她乐意宠幸;待她腻了,自然可以换个方式将他拒之门外。
“文君。”
萧若瑾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。暮色为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,蟒袍玉带衬得人如修竹。他手里捧着个锦盒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“这是新贡的鲛珠。”他打开锦盒,婴儿拳头大的明珠泛着梦幻般的蓝光,“听说佩戴能驻颜……给你拿着玩。”
“有心了。”易文君的语气清冷,头也没抬,眼底却一片清明。
萧若瑾呼吸微滞。成婚以来,她时而热情似火,时而冷若冰霜,像现在这样若即若离最是磨人。
“我让人备了你爱吃的鲈鱼脍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易文君抚琴,脑海里想的是另一个张脸,“我没胃口。”
萧若瑾僵在原地。他不知自己哪里又惹她不快,只能看着那道倩影出神。锦盒中的鲛珠突然黯淡下来,像极他此刻的眼神
琴音不断,不知道过去多久,她耳边传来他离去的脚步声。
半载光阴转瞬即逝,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棂,在青冥琴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易文君指尖轻抚琴弦,未用内力,却已有肃杀之气萦绕指尖。
“师妹。”洛青阳站在廊下,玄色劲装衬得他越发挺拔。成为禁军统领后,他眉宇间多了几分肃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