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只喜欢身心干净的。”
梨花纷扬的茶楼上,南宫春水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,扇面"唰"地展开掩住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:“哎呀呀,这话可真是伤人。”
他佯装痛心地摇头,雪白长发从肩头滑落,“所以你就对姬家那小子出手?还有那个暗河的杀手……”
易文君执壶的手纹丝不动,琥珀色茶汤划出优美的弧线:“先生如何知晓的?”她抬眸,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影,漫不经心调侃:“莫非真能掐会算?”
“活得久了,看的总会比较远。"”南宫春水扇尖轻点桌面,话锋忽转,“你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线。”
茶盏与青瓷托盘相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易文君唇角微扬:“那又如何?”她指尖抚过杯沿,“我从未强迫任何人。若说强迫……”眼尾微垂的弧度在暮色中显出几分讥诮,“我才是被强迫被锁在金笼里的那个。”
南宫春水忽然倾身向前,扇面收起时带起一阵微风:“也许最初是,”他目光如炬,“可如今的你,分明已是执棋之人。”
靠窗位置,萧澈正趴在窗棂边,笑声清脆。他朝楼下肃立的瑾宣大监挥手——小皇子乌黑的发丝被风吹起,圆润的脸蛋在夕阳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。
易文君望着儿子,眉眼不自觉柔和:“姑且当这是夸赞。”
楼下集市逐渐安静下来。卖糖人的老者早已收摊,绸缎庄的老板娘正悄悄合上窗板。唯有几个愣头青察觉不到其中的风声鹤唳,不知集市四周藏着多少掌心覆茧的暗卫。
瑾宣仰头看见小皇子安然无恙,紧绷的后背才稍稍放松。他听不见楼上的对话,只能死死盯着那扇雕花木窗,指节在袖中捏得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