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夫身边有了新欢,还要警惕黎枫那样落井下石的人,亲生父亲虎视眈眈只想要钱……
她就像一条丧家之犬。
从人人捧着的千金小姐沦落至此,似乎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。
安凝最终走到一处公交站台坐下,勉强能避雨。
雨势越来越大,避雨的人也越来越多。
安凝前面里三层外三层站了不少人,潮湿气息混合着各种各样的香水味和烟味,呛得她直皱眉。
随着一趟又一趟公交车经过,人也换了一波又一波,只有安凝依旧坐在那里。
被遗忘在那里似的。
忽然,人群有些骚动。
站台不远处,一辆豪车缓缓停下,车里下来一个人,身姿颀长挺拔,肩宽腿长,气势不凡,光是站在那里就有种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感觉。
“天呐好帅,是哪个明星吗?”
“那个车起码得上百万吧?真有钱啊。”
有人看车,有人看人,也有人看热闹,讨论声越来越大。
沈西泽略微皱眉,目光在人群中寻找什么,终于,他视线穿过层层叠叠的包围,看到了要找的人。
他眉宇微微松展,抬步走过去。
站台前的人们讨论声更加嘈杂,然而在沈西泽走过来后,又奇异的安静下来。
他们下意识让开路。
沈西泽缓缓走到安凝面前,本就不算明亮的环境被他这么一挡,更加昏暗。
安凝眼睫轻颤,缓缓抬眸。
待看清来人,她微怔,又很快低下头,不愿让他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。
似乎每一次遇到沈西泽,都是她最狼狈的时候。
面前忽然伸过来一只手。
沈西泽说:“下雨了,不知道回去?”
安凝盯着那只手看了几秒,忽然一把拍开,冷冷别开脸:“关你什么事?”
沈西泽默了默,语气冷硬:“你不关我的事,你身上的衣服却关我的事,借给你穿,不是为了让你弄得湿淋淋的。”
都说吃人嘴短,拿人手软。
瞧,不过是穿了他一件衣服,被兴师问罪的时候连话都没法说。
安凝忽然厌弃的垂下眸子:“那我脱给你好了。”
反正也没有什么值得她在乎了。
安凝说着,竟真的开始拉腰侧的拉链。
沈西泽一惊,连忙阻止,大手重重按在她手背上,他从牙缝里挤出话,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安凝扫他一眼,松开手。
“还有事吗,没事就走吧,我现在不想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