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一些垫垫肚子吧。”
“我说了不吃,拿走!”
安凝吃不下饭,连水也不想喝,频频望向门外,吩咐道:“你去外面守着,若是太子哥哥回来了,及时来禀报我。”
这一等,就等到了月上中天。
安凝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着了,一连做了好几个梦,不是梦见事情败露自己被赶出东宫,就是梦见林锦颜成了太子妃冲自己耀武扬威。
她眉头越皱越紧,喉咙溢出几声难过的抽泣。
“哭什么?”隐隐约约有人在耳边这样问她。
安凝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,声音像小猫一样细细弱弱:“没哭……呜我好难过……”
“难过什么?”
“太子哥哥…对我……一点也不好……”
谢晏淮轻哂:“孤对你怎么不好?”
他弯腰将人抱起来,走向床边:“这些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,竟由着你趴在桌上睡觉。”
主子不懂事,奴才也不懂事,安凝院子里的奴才都被纵得不知天高地厚,像她一样。
该罚。
迷迷糊糊间,安凝抱住谢晏淮的胳膊蹭了蹭:“太子哥哥……”
“醒了?”
安凝原本没醒,听到这句话才骤然清醒,意识到这不是梦,她身子僵了僵,极其缓慢的睁开眼眸。
天色很晚,屋里却只点了一盏灯。
昏暗中,谢晏淮俊美的轮廓随着烛火明明灭灭,漆黑的眸子微微垂着,幽深得仿佛要将安凝吸进去。
安凝吓了一跳,彻底清醒。
她慢慢坐起来,紧张的抿了抿唇:“太子哥哥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,语秋怎么没叫我,我等了你好久,困得都睡着了。”
“困了就去床上睡,趴在桌子上也不怕着凉。”
谢晏淮的语气一如往常,带着些微宠溺,让安凝生出一种错觉,自己做的事情并没有败露。
她眼神微闪,试探道:“太子哥哥查出是谁害了林姐姐吗?”
谢晏淮垂眸看她:“阿凝很关心这件事?”
安凝心虚的收回视线:“没有,就是好奇。”
“阿凝觉得会是谁?”
“我、我怎么会知道,太子哥哥,你就别兜圈子了,快告诉我吧。”
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安凝此时此刻就希望这一刀能痛快一点。
偏偏谢晏淮就喜欢钝刀子割肉:“哦?阿凝不知道?”
安凝闭上眼睛:“不知道。”
谢晏淮似是叹息一声:“孤最后问你一遍,知道还是不知道?”
安凝本来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