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小的手腕在棉袄袖子里微微发抖。
她盯着表盘上跳动的秒针,耳朵捕捉着远处任何细微的声响,眼睛盯着陶瓷杯。
花花正踮脚往锅里削罐头黄桃,糖水的甜腻气味混着灶膛的柴火味飘满屋子。
“姐,你咋老看表?”贺瑾突然凑过来,“这罐头可是你藏了半年的。”
三点,搪瓷缸里的水面突然泛起细密的同心圆。
灶膛的火苗毫无征兆地矮了半截,又猛地窜高,把花花惊得倒退半步,尖叫一声。
王小小捏着勺子的指节发白,她垂眼盯着渐渐平静的水面,喉头动了动,把那句成功了和着黄桃一起咽下去。
她嘴角微微上扬,舀了勺尚带余温的黄桃塞进贺瑾嘴里:“小瑾,甜不甜?”
晚上,窗外的巡逻战士依然板着脸,但不知何时,他们枪管上全都缠了一截红布条。
贺瑾看到后,跑回里屋,拉着王小小的手:“姐,我们打了胜仗了吗?”
王小小脑中回忆没有呀!这段时间没有打仗呀!
红红问道“小瑾,为什么这么说?”
贺瑾眼睛亮亮说:“巡逻队的枪上绑着红布条,这是我军不公开庆祝但允许象征性标记。”
王小小:“一定是的,我们胜利了。”我们站起来了。
王小小以为第二天就可以去猪圈打扫,哪里知道又停了三天不用打扫。
王小小心疼她的菜,但是她忘记了,这几天没有打扫,但之前五天可是每天给她一个大南瓜。
这三天比五天前的二级战备还要严格。
王小小不知道的是,这是为了防范外国的报复和侦察,要确认境外无异常军事调动才可以恢复正常。
等到三天后,军号恢复了平时在5点30分响起。
王小小和贺瑾被批评怎么还没有去打扫猪圈?
红红和花花为什么还不去上学?
还是二级战备,但是学校有人开始上课了,供销社也开门了,他们继续打扫猪圈了。
贺瑾跑进猪圈,干净的桶没有了。
王小小心里嘀咕,小气鬼。
贺瑾和她又得去抢猪猪的饲料了。
“姐,我们可以去后山了吗?”
王小小:“再过几天吧?我们再去摘些乌拉草回来。”
打扫完猪圈,回家的路上人还是很少,王小小他们去了供销社,居然这么快有白糖卖了,她拿出糖票,买上半斤。
但是那个叫老丁的人帮他们付了糖票和钱,他还拿出了军官证给他们买了大白兔奶糖,居然买了整整两斤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