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母皱着眉道:“我就怕,他们钱给晚了,那工作他不等人呀。”
牛二国想了想道:“那要不要加把火催催他们?”
“怎么加?”牛母问。
牛二国:“去刘琴他男人的制衣厂闹一闹。”
牛母拍了一下手,看着儿子道:“二国,你这头被砸了一下,脑子还变聪明了呢。”
他们要是去制衣厂门口闹的话,势必会对刘琴男人的工作产生影响,这林家人可不得着急,加急筹钱给他们吗?
牛二国:“……”
他一直都听聪明的好吧。
林永年坐在公交车上,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,在心里演练着等会儿到了妹妹家,要怎么开口。
他是不想去找秋芳借钱的,秋芳到底是嫁到别人家里去了,要是他这个娘家哥哥,去找她借钱,势必会让秋芳被她婆家人看不起。
所以,他宁愿先去找了李书萍,也没去找这个妹妹。
钱东在酒厂上班,他们酒厂这几年的效益还挺好,工资基本上也都是年年都在涨的,钱东一个月也有个六十多块钱的工资。
秋芳在草帽厂上班,工资不高,但一个月也有二十七八块钱。
虽然有三个孩子,但他们工作这么多年,应该也攒了一些钱,不说多了,两三百块钱应该还是能借出来的。
半个小时后,林永年站在了酒厂的职工大院门口,手里还提着一包糖和一包饼干。
钱东家住的也是大杂院,钱东爸死很多年了,只剩一个妈了,老太太平时就在家帮着带带孩子。
林永年刚走进院子,就看见三个外甥站在屋外面。
大外甥女钱莱莱用手抹着眼泪,二外甥钱东东和小外甥钱正正,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指头。
林永年皱着眉走了过去,“莱莱,咋回事儿,你们姐弟三个怎么都在外头站着?”
三人看到他都怔了一下,“舅舅?”
舅舅怎么来了?
“你们在外头站着干嘛?你们妈妈呢?”林永年又问。
“哐当。”屋里传出东西倒地的声音。
林永年看向关着的大门。
钱莱莱抓着他的袖子哭道:“舅舅,你快舅舅我妈妈吧,妈妈她快要被打死了。”
闻言,林永年脸色大变,把手里的饼干和糖往钱莱莱手里一塞,就走到了门口。
正要踹门进去,就听见里头有人说:“打,狠狠地打,打死她,一个女人一点都不守妇道,爷们儿的事儿她还敢管了。”
说话的是钱东的妈。
说话声还伴随着,拳头打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