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暖的被子里突然多了一股凉气,睡得迷迷糊糊的幼姬一个哆嗦,下一刻被人揽在怀中。
她动了动鼻子,嗅到了熟悉的气息,这才安心下来:“远徵?”
“嗯。”少年瘦削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,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脸庞,语气中透着无限的怨念,“泠夫人不让我们进屋,我只能晚上悄悄爬窗。”
幼姬忍不住笑出了声,问道:“那宫尚角和雪重子怎么没来?他们俩该不会那么老实吧?”
宫远徵已经捂热的手小心抚摸着幼姬的小腹,又去把她的脉象,同时含糊不清道:“下午就去找长老们了,说想分家离开旧尘山谷,大概是吵到现在也没结论吧。”
分家,离开……
幼姬没知道宫尚角早就有了这样的念头,却没想到他的行动这么有效率。
“那你呢?难道徵宫要继续留在宫门之中?”
“怎么可能?你将来立了女户,我还要光明正大给你做面首呢。”宫远徵语气洋溢着自豪,“我爹还活着呢,我不能僭越。分家这种事当然要他上!”
幼姬:“……”
她敢保证,宫远徵自豪的点绝对不是他有爹。
而是他能把这苦差事扔给宫淋徵,自己跑来爬窗!
“你别笑得这么开心。”幼姬吐槽,“我怕你哥和雪重子回来,想打死你。”
黑暗中,宫远徵笑得像得胜者,一点收敛都没有。
“我才没有嘲笑他们的意思,我是天生爱笑!”
与此同时,执刃殿内灯火通明。
雪重子与宫尚角站在宫淋徵的两侧,现在就想把宫远徵提出来揍一顿。
都是当家做主的人,凭什么他们三更半夜跟老头扯皮,宫远徵却能抱着娘子亲热?
“我还是那句话,宫门早就不是以前团结一致、上下齐心的宫门了,既然原本成立宫门的初衷都不在了,那树大分枝、各奔东西,才是最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