鹫儿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。
他并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利值得别人图谋,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在图他这个人。
从小就被骂是长公主与梧国面首生下的贱种,鹫儿过分的早熟,明白“面首”一词的真正内涵,一边唾弃这个身份,一边又溺于幼姬对他的好。
他长这么大,还是头一次感受被人惦记、照顾的感觉。就像是行走在沙漠中,濒临渴死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杯水,就算知道里边可能加了鸩毒,还是忍不住饮鸩止渴。
“你要是能一直对我这么好,我……我答应你也不是不行。”鹫儿突然傲娇扭捏起来。
一只纤白的手忽然伸出,抚上他的头,大力摁进了被窝。
幼姬被雷得不轻:“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,就想占姑奶奶的便宜,你做梦吧!”
长残的孩子那么多,谁知道眼前这个长大后会不会变丑?
鹫儿被摁得一脸懵,好半天才委委屈屈问:“你不把我当童养夫,干嘛对我好?”
他声音中掺杂着一丝不明显的哭腔,幼姬一听便知道了,这又是一个原生家庭不幸福,极度缺爱并没有安全感的崽儿,与人相处时下意识带着警惕,觉得所有靠近的人都带有目的。
这种孩子,幼姬熟悉,当初的相柳和小妖都是她一点点折腾直的!
对这种属性的孩子,要好,但不能太好!
隔着被子,幼姬啪啪啪几巴掌就打在了鹫儿的屁股上。
伤害性不大,但侮辱性极强,这还是鹫儿第一次被人大屁股,气得憋红了脸:“坏女人,你干嘛?!”
“小兔崽子,姑奶奶教你一个道理,你记住了。”幼姬拽下被子,让鹫儿的小脸露出来,“讨厌一个人是要有原因的,但喜欢一个人,可以没有缘由!”
鹫儿长大嘴,呆呆看着幼姬。
这女人什么意思?
她的意思是……她喜欢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