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酥……”
鹫儿回过头,稍显羸弱的身体在寒风暴雨中颤栗,唇色惨白,看向幼姬的眸中却像是抓住了希望:“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,对不对?”
这些年,纵然有幼姬告诉他当年的真相,鹫儿与清宁长公主之间依旧存在一层隔阂,亲近不起来。
可如今,清宁长公主薨,鹫儿才发现,他一个至亲之人都没有了,能陪在他身边的可信之人,仅剩下幼姬一个。
幼姬没有说话,而是将一束野花放在了长公主的墓碑之前,静静看着那行字。
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,半个身子暴露在伞下,已被雨水浸透,隐隐约约间,肩膀处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,延伸向后背。
“人生就像是一场大宴,推杯交盏,迎来送往,总会有人先行离开,没有谁能永远陪着谁。”
幼姬的话像是对鹫儿说的,又像是对自己说的,这一刻,她神情淡漠到缥缈,仿佛随时都会消失,鹫儿心中一紧,手便抱住了她的双腿:“鹫儿不管,我只有你了,你把不能抛下我独自……”
话音未落,悠长凶恶的狼啸在电闪雷鸣间格外刺耳,幼姬吹了声口哨,一匹白色的马儿从林中跑了过来,她一把提起鹫儿上马,快马离去。
马蹄点地,捡起水花,山间狼群紧追。鹫儿侧坐在幼姬身前,手臂紧紧环着她盈盈一握的腰。
他愧疚抬起了头,只能看到一段白皙紧绷的下颌,瘦弱娇柔,也冷漠锋利。
“寒酥,我是不是牵连到你了?”他声音如掺了沙子似的沙哑,生怕得到她厌恶的回应。
“与你无关。”幼姬眸色微沉,抬手间发出两发袖箭,射倒了两只穷追不舍离得最近的野狼,“我本来便要在夜深无人时祭拜长公主。”
忽然,前方多了几道野狼身影,幼姬猛地勒马。
白马两只前踢高高抬起,将将停在野狼前,幼姬从马上越下,拔出长剑便迎了上去,杀伐果决,婉若游龙。
鹫儿看着幼姬被围攻,急在心里,他取出怀中幼姬送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