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元禄而言的惊吓,在宁远舟看来就是瞌睡送枕头一样的惊喜,他着着急急离开驿站,再回来时,身后便跟着幼姬与任如意了。
钱昭恰好在院内,看到了这一幕,面无表情,可内心是崩溃的:“钱曦,你长胆子了,还敢玩阳奉阴违这一套?!”
虽说没有弟弟管姐姐的说法,但……但她也不能这么不给他面子啊!
幼姬躲在宁远舟与任如意的身后,像极了理不直气还壮的熊孩子:“谁说我是跟你来的?我是出来查账本,碰巧路过涌城!”
钱昭:“……”
他信她个鬼啊!
他长了一张好骗的脸吗?
“咳咳。”宁远舟有些心虚拦下发小,“这不是巧了吗?正好钱姑娘跟咱们出使的路相重合,咱们就一道走,顺便让任姑娘教教殿下。”
钱昭偏过头不善瞥向宁远舟。
发小这算盘珠子打得一塌糊涂,都崩到他脸上了!
宁远舟将钱昭拉到一边,低声交谈:“钱曦她主意大得很,你想明白,是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更放心,还是任由她在外随性搞事好?”
钱昭深深看了一眼宁远舟。
发小是了解阿姊的不受控的本性的,但又低估了她的不受控。
“人是你想留下的,那到时候她惹出什么事,都是你的责任,你负责善后。”钱昭环着手臂道。
“好。”宁远舟不假思索点头,幼姬再能惹事,还能比现在杨盈浑身破绽更让人头疼?
但……怎么不能呢?
毕竟杨盈女扮男装的事情被发现,最多是欺君。
可幼姬是奔着弑君的目的去的啊!
对此一无所知的宁远舟,错过了钱昭眼底的同情,长舒一口气带着幼姬与任如意,去了杨盈的房间。
明女史站在床头,语气中有些不耐烦:“殿下也不看看时辰,早该起来了,再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