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李同光突然安静,范东明的表情有些懵,他看看钱昭握在手中的大刀,觉得不能输了阵仗,于是一摆手,身后的安国侍卫也拔出武器。
李同光回首瞪了他们一眼,在他们懵圈的表情中,冲钱昭拱手,甚至牵起一抹友好的笑容。
“早闻钱都尉大名,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,在下安国长庆侯李同光,如今也掌管羽林军,你我二人,定有共同的话语。”
针锋相对忽然间就转变成了家长里短,谁都反应不过来。
这个李同光,他发癫了还是犯疾了?
可“李同光”这个名字,对于钱昭来说,还真有亿点点熟悉,他余光瞥了眼恨不得装背景板的幼姬,握着刀的手暴起青筋。
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无助,一个个年纪比他小的混账憋着坏想给他当姐夫!
他想像切西瓜那样,一刀一个脑袋瓜!
“在下身负公务,保护礼王殿下,恐怕无暇与长庆侯交谈。”钱昭的面色更冷,身上阴风阵阵,就差把“别挨老子”四个字写脸上了。
李同光不仅不气,反而斜勾着唇,意味深长。
钱昭对他的敌意这么明显,说明了什么?
说明了他与寒酥相识的事情,钱昭很可能知晓。
他目光又转向幼姬:“不知礼王殿下身体何处不适?范少卿恰懂些岐黄之术,不若让他为您诊脉?”
幼姬目光冷淡:“不必,孤身体并无大碍,只是初到合县,被当地的蛇咬了一口。”
被蛇咬?
这借口简直比水土不服还扯。
身为礼王,所到每一处都有六道堂开道,入住驿馆也会有下人先打扫房间,摆放驱蛇虫的香包,怎么会被蛇咬到?
幼姬也看出了他们的不信,但没关系,她是决定用事实说话的!
房间的墙根处突然蹿出一条艳红的毒蛇,长开大口就要咬李同光,幼姬及时瞪了它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