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了幼姬一整夜,又在清晨时快马加鞭赶来临县,元禄本就疲惫,再加上酒劲上头,一觉便睡到了天黑。
“阿曦……”
桌上的饭菜早已冷掉,花楼的烛火透过窗纸隐隐照进来,元禄猛地惊醒,借着暗淡的光,找不到任何的人影。
他取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,最终只在枕边发现了两封信,一封被信封封好,一封却只是随意从中折起。
元禄拿起第二封信,快速看过,脸色不由变得苍白。
「我与朱衣卫尚有恩怨,待使团离去之后解决,先行离去,勿念。」
担心幼姬的同时,元禄全身的皮都绷紧了。
他感觉回去后,想杀他的就不只是钱昭与宁远舟了……
但,他还是快速离开了花楼,回到古宅。
他清楚一件事,对于幼姬再安国的底细最熟悉的人,就是任如意,如今幼姬跑到了哪里,只有任如意会知道。
古宅外挂着的灯笼已经点燃,任如意手臂环在胸前,握着剑柄的手不断用力。
元禄与幼姬到底是迷路走丢了,还是在外就造娃了,怎么出去走走就回不来了?
于十三一身白衣变得灰扑扑的,用折扇遮挡着自己的脸,来回走动。
宁远舟隐在黑暗之中,不时抬头,一张脸上,好几处青肿,忽然,他吃痛道:“那里,好像是元禄。”
三双眼睛同样看了过去,元禄的身影从一个小黑点逐渐变大,身边却找不到第二道身影。
“阿曦呢?”于十三像一只灰扑棱蛾子扑了过去,手中的扇子被扔掉,露出被打得紫青的唇角。
“我喝醉了,醒来后她就不在了……”元禄缩了缩脖子,声音逐渐变小。
任如意身上散发出一股冷意。
她没想到,元禄也是个不中用的。
不愧是宁远舟养大的孩子,一个偷人,一个丢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