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只有床头的台灯亮着。
昏暗的光线笼罩着幼姬小巧的脸蛋,显得她本就苍白的脸如白瓷一般,格外脆弱。
她的呼吸微弱,几乎看不出胸口的起伏,若不是阮澜烛与凌久时不时将手指放在她的鼻下,都不敢确信她还活着。
“她这么虚弱,真的没事吗?”凌久时再一次扭头,看向了陈非。
陈非再次回答:“她没事。”
只是这次的回答,态度越发犹豫,眼神越发游移,声音越发虚浮。
应该……没事吧?
被问多了,回答多了,把他也搞得不确定了。
他检查过幼姬的伤势,手臂、腰腹都有些青紫的皮肉伤,没有伤及筋骨。
她的脸色却格外苍白,陈非只能认为她是力竭加上痛感强,睡一觉就好。
可等到易曼曼来喊他们吃午饭,幼姬都没有清醒的迹象,睡得依旧安详。
“她都睡了超过20个小时了,这就是你说的正常?”阮澜烛看了眼时间,瞄向陈非。
平静无波的语气,落在陈非耳中,就跟催命似的。
他被阮澜烛与凌久时这俩活爹扣在幼姬房间,也生生熬了20多个小时,现在恨不得扑到床上,求幼姬赶紧醒过来。
一部分是出于对同伴身体的担心,另一部分是幼姬这古怪的“病”,把他身为医者的自信心都搞没了。
是不是他医术不行,没检查出她其实有大病?
陈非推了推眼镜,犹豫道:“要不,咱们叫救护车?”
他话音刚刚落下,床上的幼姬就发出了动静。
她缓慢睁开眼皮,咬碎了嘴里的血包,喷出了一口血,紧接着虚弱咳嗽着。
“幼姬!”凌久时吓了一跳,想扶她都不敢动手,只能颤抖地抽出一张纸巾,擦拭她嘴角的血迹。
阮澜烛直接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