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澜烛不懂,有心继续询问,但做了几十年的夫妻,看幼姬的表情,忽然就明悟了——
她其实也没太明白!
“反正你就记住三句话。”幼姬眨巴着眼睛看向他。
“第一,搞朝堂的人心都脏,尤其是庆帝那个过河拆桥的老阴批,他给你画的饼千万别信。”
“第二,范闲是气运之子,跟他打交道可以蹭到好处,但要注意分寸,小心成为主角身边祭天的炮灰。”
“第三,打铁还得自身硬,你虽一直跟在伯父身边习武,但还是太弱了。”幼姬说着,拿出一个册子,上边记录了她前夫们的功法,“选吧,我教你。”
说着,她挺直腰板,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。
身为一个厌学少女,却总是被前夫拎着,被迫学习各种知识,感觉不太美妙,但,当身份调转,开始卷别人,这种感觉,很好!
天都蓝了,水都清了,连阮澜烛这张脸看上去都更加俊朗了!
阮澜烛:“……”
他无奈一笑,随意一指,做出选择:“就这个吧。”
幼姬低头看了一眼,竖起大拇指:“有眼光!”
花花的扬州慢,好用的嘞~
一转眼,两年多就过去了,阮澜烛在幼姬的“督促”下,已经是八品巅峰的剑客。
端阳长公主府上素净的陈设被下人撤去,换成了鲜亮的装饰。幼姬正式出孝,有了更大的自由。
换句话说,她想在别人家大门口吊一吊,更容易了。
少女慵懒趴在桌上,神色恹恹,身上散发出一种死了挺好、活着也行的气息。
阮澜烛走了进来,将一张帖子放在她的身前:“陛下特准二皇子在宫外开府居住,还赐下了宅子,就在……咱们隔壁。”
说到后边,阮澜烛的表情多了几分不自然,并不相信这是个偶然。
幼姬像是只病殃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