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少年,怎么迈着先秦淑女步,比她看上去还娇?
“姑姑,稀客啊!”李承泽气沉丹田,声音激昂,听着有些阴阳怪气,“您是长辈,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就是,怎能劳烦您亲自登门?”
幼姬身体颤了一下,紧紧握住身旁侍女的手,才仿佛得到了勇气,小声道:“我、我是来送乔迁礼的……”
“姑姑贵人多忘事,侄儿的乔迁,是三日前。”
“我、我知道,我原想着,那一日朝中官员来的多,我在京都招人怨,不想扰了你的好日子,所以才另挑时间登门的。”她说着,低下头,眼泪不知怎么吧嗒吧嗒掉下,滴在石板上,晕染开来。
李承泽毕竟还年轻,此时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是好,生出那么一点点悔意。
他刚准备开口,就听幼姬继续啜泣道:“我还没出生,父亲就战死沙场,母亲生下我常年缠绵病榻,刚来到伯父身边没几日他便去了,我果然是个多余的,就不该来到这世上……”
少女娇软又带着些沙哑的声音,像是重锤一样,一下下砸在李承泽的心上。
她有什么错?她也是个可怜人啊!
想当初初进京都的少女,虽说身体娇弱,但落落大方,任谁都要夸一句不坠阮家之名。
但她不知道被李云睿怎样羞辱欺凌,竟然性情大变,变成敏感脆弱的小可怜。
偏偏他那个变态的爹,心机深沉、手段狠辣,也只是罚了李云睿禁闭轻拿轻放,幼姬一个孤女却也只能依靠这么个靠不住的靠山。
都是他们老李家造的孽啊!
“姑姑,对……”
他刚刚开口,就见幼姬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根白绫,直接冲到大门口,熟练一挂。
那白绫,又白又长,被她葱白般纤长的手指打了个结。
“让我死!我死了,此生从此就分明了!”
她府上的侍女们不知从哪儿搬出个矮凳,往她身边一推,然后她们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