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府。
很快,随幼姬前来的侍女的就走得干干净净,甚至将带来的贺礼都原封不动带回去。
若是忽视掉李承泽正准备上吊的动作,以及他旁边挂着的半段白绫,这一切,还真像梦一样。
“抱走姑姑的那人,是谁?”李承泽看向长公主府的方向,轻声问道。
“他叫阮澜烛,八品剑客,父亲是阮家亲兵,随端阳长公主的父亲一同战死,之后阮国公便将他带在身边,亲自教导。”谢必安一板一眼说着,然后提醒道,“二殿下,您现在最重要的是,想要怎么跟陛下解释。”
李承泽:“……”
他深吸一口气,蹬翻了脚下的凳子,也真的上吊了。
当然,没吊死,毕竟谢必安在。
只不过,相比于很快就醒来的他,幼姬那边的情况就不太妙了,她的脉搏虚弱,昏迷不醒。
很快,端阳长公主在二皇子府门口吊个半死的消息,就在京都官员间传开了,一道道参李承泽的折子递到了御前。
庆帝气急,上朝时把李承泽叫到殿前骂,将一摞折子砸到他身前:“说!怎么回事?!”
李承泽跪着伏在地上,之前那些有意接触、投靠他的官员,一个个像哑了的鹌鹑,缩起来不敢冒头。
孤立无援,可他的头脑却从未这样清醒过。
庆帝对他所有的称赞与恩宠,都是裹了砒霜的糖,另有意图,他很早就明白。
他并不想做皇帝,但庆帝所为,一直将他往夺嫡的路上推,让他成了太子的眼中钉。
不想死,就只能被迫去争。
但此时,他忽然间发现,情况还没那么糟,他还是有机会撂挑子,掀翻这个烂摊子的。
他将头埋得更低,泪流满面,情真意切道:“陛下,知己难觅,儿臣与姑姑是情难自禁啊!”
庆帝的脸难看得像是吃了翔,手颤抖着,差点把玉玺都砸这个玩蛋儿子的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