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啊?
自古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,患难识忠贞。
想要谋取一个从龙之功,等新皇登基再贴上去,岂不是太晚了?
就应该在现在投靠明主!
他们能选择的,也就是李承泽与太子了。
前者对夺嫡一事表现得并不热衷,这几年一如既往不着调,敢向他投诚的人并不多,这些人也未必是真的效忠于他。
后者,也就成了如今的香饽饽了,说是一家独大也不为过。
他一直谨小慎微并且藏拙,自然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,但他百口莫辩啊!
这些官员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,太子装糊涂,他们装得更糊涂,转头自作主张做几件事作为投诚的“诚意”,落入别人眼中,说他们不是太子的人谁信啊?
莫名其妙就结党营私,多了一大堆拥趸的他,急得在东宫来回踱步,开始抑郁转双相。
庆帝发现,太子的势力越发庞大,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,心中一狠。
既然无法把李承泽捧到这样的高度,那就铲除太子的党羽!
若庆帝铲除的是这些莫名其妙贴上来的官员,太子高低得给他磕几个。
但,庆帝针对的,是太子爱在心中口难开的云睿姑姑!
既然旧的棋子失控,那就拿出了一枚新的棋子——司南伯范建的私生子范闲。
庆帝有意给范闲与李云睿私生女林婉儿赐婚,为其执掌内库铺路。
不过,想法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,范闲也是个不受控的反骨仔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夜黑风高,打更的更夫远去,京都的街道重归一片宁静。
一道穿着夜行衣的身影穿行在大街小巷,鬼鬼祟祟左看右看,最后借力跳过了一堵高墙。
刚刚落地,一道道针芒便朝他射来。
范闲蒙着黑布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,此刻,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中露出几分惊诧,慌乱翻了几圈,再回首一看。
只见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