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司南伯府的嫡子范思辙做东,给范闲接风洗尘,来到了酒楼一石居。
原本,范思辙是想借着机会给范闲个下马威,但知晓他是最近风靡京都的《红楼》的作者后,态度立刻大变,无比亲近且狗腿。
“哥,这贩书的买卖咱们可以盘下来,能赚大钱呢!”他说着,语气艳羡,“京都中如今卖的最火的书是道教的典籍,是端阳长公主的产业,你知道多挣钱吗?她还有个叫耐克的成衣铺,一日收入起码这个数,羡慕得我呦……”
他念念叨叨个不停,范闲的注意力却被“端阳长公主”这几个字吸引,在听到“耐克”后,更是一个激灵。
“耐克?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,怎么听着有些奇怪?”
范思辙的眼神忽然变得躲闪:“这原因吧,只能意会不能言传。”
范若若拍了他一下,然后转头看向范闲,小声道:“哥,我告诉你。咱们如今这位陛下,有点邪乎,你要是进宫做官,可千万要防备着他些。”
范闲抛去一个不解的目光。
范若若压着声音,神秘兮兮说出了庆帝天煞孤星的来历与业绩,什么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克自己克朝臣……
范闲被唬得一愣一愣的。
这……这真的是正常的世界吗?
皇帝还能混到这个地步?
但范闲转念一想,又觉得很有道理!
坏他入赘好事,怎么不算克他?
他远在澹州,庆帝都能隔空施法,真邪乎!
“那京都中有人说端阳长公主是天煞孤星吗?”范闲又问,准备把编排幼姬的人记在小本本上,等回头帮她报仇!
谁料范若若脸色一变,范思辙更是满目惊慌:“你不要命了?你说这话,不怕端阳长公主挂咱们司南伯府门口?长公主挂了,二皇子也要陪着挂,到时候都察院一定会参咱们家,紧接着陛下就会责罚……”
范闲松了口气,很好,看来,几乎没人敢说幼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