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闲抹去脸上的羊驼口水,木然指向它:“我不是骂你,我是说它。”
李承泽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好转,抱着李承洋的脖子把它搂进怀里,一本正经道:“骂它也不行,这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弟弟。”
范闲:“……”
疯了吧?
“可听说过宫廷玉液酒?”
李承泽瞥他一眼,撸着羊驼点头:“知晓。”
范闲瞪大了眼睛,眼中露出复杂的情绪,有激动,有兴奋,有忐忑:“多少钱一杯?”
“宫廷御酿,不要银子。”李承泽冷声道,“只供皇亲国戚,陛下有时也会赏赐朝中大臣。”
范闲:“……”
兜头一盆冷水,让他的心拔凉拔凉的。
他叹了一声,捂着脸,遮住脸上的失落寂寞。
白兴奋一场,这个世界,还是只有他一人是穿越的,还是只有他这一道孤单的灵魂。
殊不知,这小小的凉亭之下,还有另外的两个穿越者——幼姬与阮澜烛。
只不过,他俩马甲藏得好。
李承泽抱着李承洋,就来到了幼姬的身边,直接坐下:“我怎么不知,姑姑与范闲相熟?”
语气有点酸。
幼姬神色淡然,给他沏了一杯茶,轻轻松松就把吃醋的羊驼精哄好了:“阮家与范家的祖宅都在澹州,离得近。”
李承泽想着,幼姬进京时年纪就不大,那时范闲还是个崽子,能有什么情分,大概也就是认识但不熟的关系罢了。
“姑侄?”范闲诧异看着他们,然后想到了他从别人口中了解来的幼姬的信息,“你是二皇子?!”
李承泽紧绷着下颚,微微仰起头,轻轻一点,看着十分得意。
他跟姑姑之间关系亲密,哪里是一个澹州来的外人能比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