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郭保坤的公道和自己的九族小命上,梅执礼不假思索选择了后者。
范闲有不在场证明,真不真的不知道,就说有没有吧?
梅执礼不想追究真伪,也不敢追究,就想这么稀里糊涂把案断了,说是有人冒充范闲行凶,谁料……
太子来了。
他原本不想插手这件事,但李云睿亲自劝他来,一来定死范闲的罪,二来为郭保坤撑腰,以免麾下心寒。
梅执礼:“……”
不嘻嘻。
想死,呸,他才不死呢!
“梅大人,这案子断得如何?”太子扶起了跪下行礼的梅执礼,问道。
梅执礼:“回禀太子殿下,已经明晰了,昨晚范闲范公子在醉仙居花魁司理理的画舫上,有不在场证明。”
“哦?”太子眸色一沉,看上去更加阴郁,“这些身份卑贱的说的话可信吗?这件事还得严查!”
说直白点,就是用刑。
梅执礼人麻了:“这……可能不行,昨日郭保坤公子子时被打,那时候司理理姑娘已经歇了,替范公子作证的……另有其人。”
他话音落下,幼姬带着哭腔的娇柔声音响彻堂上:“既要我死,何须这般辱我?枉我阮家历代为国捐躯,无怨无悔,太子竟不信我这个做姑姑的证词,要对我用死刑!”
太子一听这声音,后背就攀起一股子凉意,扫视一圈,竟然在角落处发现了挥着白绫喊冤的便宜姑姑。
“端、端阳姑姑,您怎会在此?又怎会为范闲作证?”
“回禀太子,因为我们昨晚都在司理理姑娘的画舫上,共推牌九!”李承泽说着,指向了自己、幼姬、阮澜烛、范闲与李弘成。
太子人都傻眼了:“你们居然带着端阳姑姑逛青楼?!”
疯了吧?!
哦,他忘了,幼姬和李承泽早就疯了八百年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