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还未开席,桌面上只放着一壶酒,幼姬叫宫女撤了下去,换成了果子汁。
主要是她对自己的破酒量有自知之明,耍酒疯弄死几个是小事,万一酒后乱性就麻烦了。
然后,她就从荷包里摸出一把瓜子,一边磕一边看戏。
祈年殿内,还挺精彩的。
郭保坤的伤势已经恢复,跟着他爹郭攸之一起来赴宴,见到范闲,他就忍不住上去挑刺。
虽说他已经相信上次被揍是太子和庆帝造的孽,但面对范闲还是心气不顺。
毕竟,自从范闲进京后,他几次受挫丢脸,如今祈年殿再见,范闲居然认不出他这个对手!
太不尊重人了!
“你居然敢把我给忘了?范闲,我告诉你,我今天就要亲眼在这个地方,我看着你万劫不复、身败名裂!”
郭保坤的狠话清晰落入阮澜烛耳中,他从后方附身,在幼姬耳边道:“郭保坤的语气太肯定了。”
幼姬微微颔首,想到了倒霉蛋剧透的剧情。
李云睿勾结了北齐文坛大家庄墨韩,用那首《登高》污蔑范闲。
思考间,东夷城云之澜与北齐庄墨韩接连而至。
庄墨韩年岁已高,一身白衣,头发花白,手持一幅卷轴,一举一动倒看得出文人风骨。
幼姬低声道:“可惜……”要晚节不保了。
庆国文坛积弱已久,难得出了个年纪轻轻便作出绝世七言的范闲,酉时开宴后,庆帝叫他上前,倒也不意外。
只是……
满殿的庆国官员下意识提高警惕——
庆帝那天煞孤星,心思绝不可能这般单纯,肯定憋着其他坏呢!
庆帝的坏水还没冒出来,庄墨韩便跟李云睿一唱一和提出了质疑。
“范先生诗的前四句是极好的,后四句虽说是绝句,可惜啊……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