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望重。你值得信任,难道我大庆上国就会弄虚作假?还弄一王八作假?”
她说得理直气壮,庆帝却听得心中没底。
正常的他肯定做不出来!
但犯病的他呢?
另一边,庄墨韩也蹙起眉头。
幼姬已经把两幅卷轴上升到他与庆国声望与信誉的高度,他不承认自己弄虚作假,就得承认庆国没对画卷动手脚。
但他偏偏说过自己不会带一副龟图赴宴,此处也没傻子,他不好谎称这龟图是他错拿。
庄墨韩一时间安静下来。
归根到底,他还是要脸,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抨击他还是有用的。
若面对这种事情的是庆帝或陈萍萍那种老阴批,肯定会把锅往东夷城头上甩。
范闲安安静静看着这一幕,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了。
此时此刻一身红衣华服盛装出席的幼姬,在他眼里仿佛在发光。
被她保护在身后的感觉,很好,很妙。
这软饭,妙不可言!
她果然是在意他的!
范闲美滋滋喝着小酒,然后站起身来:“庄先生说的没错,这首诗是我抄的。”
这算得上是峰回路转,庄墨韩一怔,然后道:“范先生,知过而直言,是谓勇也,范先生经此大事,必成大器。”
“您先别忙着夸我了,庄先生,我替我自己抄师,你替你老师抄师,咱们俩也算是半斤八两。说起来你还不如我来得直爽,这首诗乃是少陵野老诗圣杜甫的,跟你老师半点关系都没有!庄先生替令师欺世盗名还真是尊师重道的典范!”
说话间,范闲来到了幼姬身边。
任谁都看得出来,少年意气,无所畏惧,一双眼眸明亮生辉,一颗心全扑在了身侧的女子身上。
庆帝看着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