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闲很开心,跟他同样吊了吊的官员们也很开心。
虽说受了点罪,但,短暂的受罪换来的是长久的安宁。
更何况,这种祸害别人但不内耗自己的感觉,实在太解压了。
若是在京都,他们可没幼姬的排场,不敢随意得罪人,不然谁知道会不会把自己真坑死?
但在上京作死就不一样了!
放眼望去,全是敌国人,大概此次出使结束,这辈子也不会再见,往死里得罪又如何?
他们清醒后还兴致勃勃商讨着下一回吊谁家门口。
“北齐两大权臣,一个长官锦衣卫的沈重,一个战功赫赫的上杉虎,咱们已经在沈府门口挂过了,要不下回去上杉虎家?”
“我觉得还是去沈府门口挂着,一回生二回熟么。”
争来争去,没争出个结果。
最后,他们看向了阮澜烛与范闲:“阮公子,小范大人,你们觉得呢?”
阮澜烛:“……”
他余光一眼缩在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幼姬。
京都已经不够她发挥了吗?
这是在祸祸了南庆以后,还要把北齐祸祸一遍,他媳妇儿真是……
公正无私!
不偏不倚!
一视同仁!
范闲已经感受到这种胡搅蛮缠,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妙处了,他认真思考着,然后道:“所谓寡不敌众,咱们还是要以量取胜,不能只盯着这一亩三分地,而要分散开来广撒网,在其他官员府外多吊吊。”
只要被祸害的官员够多,他们自己就会像惊弓之鸟,联名上奏,求着使团赶紧离开。
官员们听了范闲的想法,一致认同,转头就开始商量着分瓜上京官员名单了,再然后,他们都回了自己房间,继续日常的任务——
沐浴,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