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闲心里苦。
以前他看李承泽的笑话,可到头来,原来自己也是个笑话。
他若是想跟幼姬在一起,只能学李承泽的暗通款曲,做个见不得光的小三,甚至是……小四。
不甘心的范闲决定回馈庆帝,掀翻的棋盘。
当然,对上一个用心险恶、城府深密、位高权重甚至还邪门的天煞孤星,用起常规的方法,范闲胜算渺茫。
必须兵行诡道、剑走偏锋!
想着,他面上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,一边吃豆腐求安慰,一边看向了两世见过的最诡的道、最偏的锋——
幼姬。
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脑回路,从来都没被猜透过!
那就……学学?
范闲决定,在回到京都正式对上庆帝之前,先拿北齐练练手。
反正,他就算是再欠揍,北齐也不敢把他弄死,是吧?
于是,在沈重暗示愿意放了言冰云,让使团早日离开上京后,范闲不干了。
他臭不要脸握着沈重的手,面上一副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浮夸动容:“我从未想过,沈兄待我这般情真,宁负北齐也不负我!”
沈重用力往回抽自己的手,奈何范闲抓得太紧,死活没抽出来。
他的笑容几乎僵硬在脸上,在心底大骂范闲有病。
沈重同意放了言冰云,其实也是在自救,最近,他在朝堂之上如履薄冰,上杉虎像疯狗似的咬着他不放,而其他官员也因为使团无差别的上吊迁怒到他的身上。
他疲于应付,恨不得南庆这帮祸害早点离开上京,因此,面对范闲恶心吧啦的话,也忍了下来,陪着范闲一起演苦情戏。
“能与小范诗仙结识,是沈某之幸。迟则生变,明日使团便带着言公子离开上京,剩下的就交给在下……”
“不!”
范闲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