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子妃,辛大人自行去劝说吧。”
说罢,范闲也钻进了马车内,不再言语。
辛其物心中叫苦连连,只能不情不愿又往后方跑。
进了车厢,避开了外人的视线,范闲直接一躺,头枕在了幼姬的腿上,仰头望着她,一双眼眸泛起了星星碎碎的委屈。
“幼安,他们都欺负我……尤其是陛下。”
以范闲的聪慧,很快就猜出了,他们与李承儒的队伍撞上,是有人刻意为之的。
是谁干的,不重要。
但意图是什么?
打压他,警告他,给他难堪?
虽说他不想要庆帝这个爹,但都是庆帝的儿子,只有他俯首称臣、处处避让,低那些皇子一头。
他不高兴。
幼姬安抚摸着范闲的头,皱着眉嫌弃道:“别难过,庆帝不是个东西,跟他生气不嫌掉价啊?”
范闲:“……”
好简单粗暴的安慰!
幼姬确实觉得,庆帝不是个东西。
他打压范闲,大概是想激起范闲的野心,逼其走上孤臣之路,成为他手中一把刀。
但也有可能,还有几分更为龌龊的心思。
庆帝面对叶轻眉时,应当是有些自卑的,如今想要把范闲掌握在手心中的想法,说不定就是在她儿子的身上找回那点儿优越感。
“你想让吗?”幼姬问。
范闲摇头:“自然不想。”
“好,你说了算。”
幼姬纵容说着,唇角扬起,笑弯了眼。
范闲鼻子一酸。
他很庆幸,当年红绸剑舞,他一眼就栽到她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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