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泽可不知道范闲是怎么想的,他手臂环在胸前,指尖轻点,来回踱步,神情凝重。
这些年,满朝官员对他与幼姬又敬又畏。
敬他们长公主、二皇子的身份。
怕他们两个想不开随地大小吊。
但,赖名成不太一样。
小老头儿每次看到他们,就恨铁不成钢,忍不住说教,嫌弃之色溢于言表。
但每当他们吊在谁家门口时,赖名成却是冲在最前方的那一个,领着都察院的御史疯狂上折子,弹劾对方逼死当朝长公主与二皇子。
什么,你说你什么都没做,是无辜的?
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
二位殿下会无缘无故吊在你家大门口求死啊?
难不成你家大门是个上吊的风水宝地啊?
赖名成这样的态度,真实而亲切,就像是家里的长辈,总忍不住嫌弃自家孩子,却又容不得别人数落。
打小缺爱的李承泽很难不动容,甚至觉得,赖名成比庆帝还像爹!
在看到赖名成因为过于迂腐刚正得罪人时,李承泽还会悄悄回护几分。
只不过,碍于他跟幼姬特殊的身份,这些年来跟都察院的官员并没有明面上的来往,不然就是害了小老头儿。
同理,范闲也不能跟赖御史有来往。
踱步的李承泽停在了范闲身前,没忍住瞪了他一眼:“怪你!”
“怪陛下!”范闲下意识大声反驳。
李承泽顿了下,然后点头:“你说得对!”
都怪庆帝!
这个美妙的精神状态,让幼姬嘴角抽动了一下,看向了王启年:“你找个理由,将赖御史送出去,恭敬点儿。”
王启年不明所以,但是看到幼姬递给他一张大额银票后,顿时笑得连眼睛都看不到了:“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