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东君心里分析得明明白白。
于私,在他心中,幼姬是老天爷给他的缘分,而晏别天打他主意来者不善。
再于私,晏别天都不是幼姬的人的对手,他一个不会武功的酿酒师,和司空长风这个三脚猫功夫的武者,掺和进去挨揍吗?
如今这场争斗的主导权、话语权,全都在幼姬身上,不问她问谁?
幼姬被这么一提醒,恍然道:“白老板还愣着干嘛?送上门的生意,还不赶紧清点一下店里的损失,等打完了跟晏家主索要损失?”
百里东君听后,忽然就有些通透了。
谁说他这酒肆没生意的?
瞧瞧,这大生意不就来了?
砸吧,砸得越多,他越好狮子大开口!
只要别动他的酒就行!
想着那些被他酿出的酒,百里东君心疼了,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,把明面上摆着的酒往走撤,另找了一堆空坛子往地上砸。
该!谁让晏别天监视他、想害他,还搅黄了他好端端的生意?
幼姬看着她那把酒坛子砸了听响玩儿的小师弟,沉默几秒,目光转移到了司空长风脸上,心情再次复杂。
她小姐妹的爹,竟然长了一张跟她情缘一毛一样的脸!
有点没办法直视!
幼姬觉得不能她一个人纠结,于是神识探入昆仑镜内,戳了戳阮澜烛:“嘿,出来瞅瞅,你异父异母的双胞胎兄弟来了!”
搁在平时,阮澜烛还是挺愿意凑个热闹的,毕竟,有戏精人设的,能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?
但这一次,阮澜烛不知为何,闭着眼睛打坐修炼,一点反应都没有,仿佛安详坐化了。
幼姬只当他是修炼到忘我境界,遗憾抽回了神识。
在这段时间里,她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看着司空长风的脸,看得他心里发慌,往后退了两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