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姬借口怕黑,脸色苍白,步履凌乱回了房间。
刚把门关上,她便迫不及待换了身装扮,戴着面具,悄无声息离开了别院。
“我真是料事如神、神机妙算、算无遗策……”
幼姬提着刀,轻快跑在柴桑城的街道上,双脚踏入地面积着水洼的坑洞,溅起无数轻快的水珠。
她简直无法描述此时的她有多么开朗活泼!
“我就说柴桑城不能太平,只要盯着顾剑门这个靶子,多的是沙包自己送人头!”幼姬沾沾自喜道。
守株待兔好啊!
这种事多来几次,她就用不着辛辛苦苦赶路去挑战人了!
不是被马颠得腚疼,就是在雕背上被风吹得脸麻。
也难怪阿飞顶着一张小麦色的糙脸,看着就是历经沧桑的样子。
唉,他们这些魔教头子,终究是背负了太多!
很快,她便来到了龙首街的顾家。
写着“奠”字的白灯笼如今全数亮着,发出来昏黄的光,隐约照亮了四周的白绸与灵堂。
顾家下人因突如其来变黑的天色而惊惶,顾剑门却冷漠狂傲坐着,仰头喝尽坛中的烈酒。
他心中并不像表面看着这般平静。
方才,他已经收到消息,有自称是沐家人的马车入了柴桑城,他的兄长顾洛离就在队伍之中。
顾剑门恨不得立刻冲到沐家的队伍中找他哥。
但,想到了金鸳盟那个缺德的女魔头,他生生忍住了。
并且,为了不让自己脸上露出喜色,他按照幼姬说的,脑海中想象了他哥的一百零八种死法。
他实在太难了!
狂徒什么时候这般憋屈过?如今的不速之客,便成了顾剑门发泄怨气的对象。
一身黑衣的男子像是凭空出现,稳稳落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