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月宣布百里东君与叶鼎之通过初试后,便哄着幼姬离开。
少女背影清瘦,肩膀抖动,透着股落寞难过,如弱柳扶风般渐渐远去,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。
叶鼎之抓了抓头发,只觉得心中越发愧疚。
师父待他如亲子,如今他寻到了师父的沧海遗珠,没有照顾好师妹不说,还把她惹哭了,真是太不应该了。
百里东君瞧见了,还当叶鼎之是受了情伤一蹶不振,好心拍着他的肩膀,宽慰道:“叶鼎之,你也别太灰心,顾姑娘不是针对你一人。她在柴桑城时,待凌云公子也是这般。”
叶鼎之涣散的眸子逐渐有了焦距,认真思考着百里东君的话,越发心疼幼姬了。
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。叶鼎之游历江湖多年,也见识过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娇娇女,大多活泼张扬,甚至有些娇纵。
而师妹这般敏感多思爱掉眼泪,定然是自小受了不少委屈。
“然后呢?”
百里东君一愣,眼睛便显得更加清澈:“然后什么?”
“然后,凌云公子是怎么做的?”
“当然是哄了!”百里东君想到了顾家每日那一出出大戏,打了个哆嗦,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,夹着嗓子学顾剑门的语气道,“二哥如今只剩你一个至亲之人,又怎么会嫌弃你?小妹若是心里难受,打我骂我都行,可别再哭了,当心伤身……”
叶鼎之:“……”
首先,有点恶心。
其次,他这个做师兄的,要跟师妹正儿八经的二哥学吗?
叶鼎之看着幼姬消失的方向,更加苦恼失神。
…………
翌日,风冷气清。
李长生斜坐在柳月院落二楼的栏杆处,看着手中宣纸上的名单:“柳月,你果然没让为师失望啊,一百位只剩下十五位,正好,正好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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