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轻解释,“您们都是体面人,但我不一样。我作为半个毒士,以谋己为先,喜欢先小人后君子。”
“解药?”蒋梅荪眼皮跳动,想到了一种可能,错愕问,“你给谁下毒了?宋宜春?”
幼姬点头,恭维道:“大帅英明。我给他下了慢性毒药,两年之内,他的身体会逐渐衰败,缠绵病榻直至死亡,就算是宫中的御医都看不出来端倪。”
蒋梅荪:“……”
这时候大可不必恭维他,他一点都不会觉得开心!
幼姬继续解释:“我相信我相面的本事,也觉得宋翰是英国公与那窈娘所生,他与令妹的第二个孩子已经被害。”
“世间一切,但凡做过就会留下痕迹,大帅回京彻查便知,若我猜错了,这解药您偷偷给英国公服下,就当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可若我说对了呢?”
“就算事情闹大、真相大白,又有多少好处?有时候,解决造成问题的人,比解决问题更有用。在我看来,英国公似乎仇视整个蒋家,我不信他苛责砚堂只是单纯的迁怒发泄,定然还有阴谋后手。”
这世道不公,待女子苛刻。
当初宋宜春与蒋蕙荪是奉旨成婚,就算蒋梅荪愿意接妹妹归家,皇上也愿意下旨让他们和离,但流着宋家血脉的宋墨呢?
这世道本就不公。
宋宜春所为固然令人不齿,但风头一过,最多落个风流的名声,蒋蕙荪身为女子却免不得被人笑话一辈子,无数的污言秽语和恶意揣测都会像潮水一般涌向她。
而宋墨,就因为那点子宋家血脉,不得忤逆宋宜春,不然一个“不孝”的锅盖下来,他这辈子都千夫所指。
“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,杀个无关之人,于我而言算不得什么。”幼姬说着,唇角勾起,一张脸庞在烛火照映下半明半暗,看上去危险又迷人。
她不想让宋墨为难,也不想让他背负上弑父的罪名。
所以,她来动手。
所以,下毒一事,她从未告知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