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是……”幼姬看着窦昭,迟疑了一瞬,继续介绍,“窦家四小姐,我和枣泥能顺利进京,多亏了她相助。”
她也不是什么很缺心眼的人,如今正是深夜,又逢宫变,窦昭身为济宁侯夫人,不在侯府待着,只带着一个侍女离开,肯定是出了事,跟济宁侯闹了矛盾。
她肯定不能提那玩意儿给美人找晦气!
宋墨听着,郑重朝窦昭拱手:“多谢窦四小姐。”
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窦昭硬着头皮回复,避开了宋墨的礼。
毕竟,宋墨的礼,她是真有些不敢受啊!
气氛又变得有些凝滞,幼姬正想着交谈的话题,耳边就听到了压抑虚弱的“呜呜”声。
紧接着,枣泥甩开腿奔过来,大脑袋挤进了幼姬和窦昭中间,撅着上嘴皮露出一个笑,兴奋蹦着。
而凄苦的呜咽声,正是从他背上传来的。
幼姬忽然间想到了什么,变得有些心虚,余光向马背上瞥去,看到了……
无处安放且无比慌张的腿。
太子半个身体已经栽向侧方,若非陆鸣怕他跑路绑得紧,只怕早就被甩下马背了。
见自己终于被发现,太子心中悄然舒了口气。
其实,为了骨气,他不想发出声响求人的。
但……
这癫马,颠得他腰都闪了!
早知如此,不如死东宫里算了!
幼姬摸了摸鼻尖,讪讪道:“殿下啊,你现在骑的虽是我的马,但却不是我的俘虏。怎么办啊,砚堂?”
太子怎么想的,宋墨不知道。
但看着太子这样,宋墨是挺爽的,假装没听到,抬头看向夜空。
风雪更大了。
他解下了身上的披风,披在了幼姬身上:“别冻着,先找个地方,避寒。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