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早的闹剧暂时落下了帷幕。
倒不是问题得到解决,而是王映雪装作哮症发作,引得窦世英心疼不已,径直抱着她便去了后院。
赵谷秋一人回到房间,还陷入丈夫变心的悲痛之中,窦世枢便派下人送来了聘礼。
“七奶奶,操持纳妾之礼乃正妻之责,五爷让小的把这些送来,请七奶奶早作准备。”
话说的客气,其中的意思却强势。
窦昭正巧和表姐赵璋如一起过来,听到这一句,眼中便冒出来怒火。
赵璋如更是个活泼冲动的性子,叉着腰就要怒骂,却被拽住。
幼姬接管了窦昭的身体,拦住了赵璋如,自己一步步走至那下人身前,从他手中的托盘上拿起一支簪子。
窦家祖上经商,家底殷实,这一支簪子做工精美,上边镶嵌的宝石昂贵,显然不该是纳妾用的。
但王家如今复起,窦世枢想借上王行宜这股东风,绞尽脑汁给王映雪做脸呢。
幼姬低头把玩着簪子,脸上笑意漾开,眼底却蓄着森然含义,漆黑的瞳孔上移,落在下人那张脸上:“你是五伯的心腹?”
唯有下人看得到她的表情,顿时被吓了一跳,向后退去,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到,托盘中的首饰摔了一地。
幼姬似笑非笑看着他,一用力,手中的簪子便断成两截。
她随意地将簪子扔到地上,脸上笑意消失,看向下人的目光如淬了毒一般:“大胆!”
“五伯对王姑娘如此上心,事事亲力亲为,亲自挑选彩礼,请母亲操持,却被你这莽撞的蠢货坏了好事!枉费五伯对你的信任!”
“来人,拖下去,打!”
幼姬话音落下,屋内陷入一片寂静,屋外守着的几个下人也面面相觑,不敢擅动。
幼姬的脸色与声音更冷了:“连主子的话都不听?怎么,我身为窦家四小姐还指使不动你们了?那不如全发卖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