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窦世枢的话,赵谷秋的兄长赵思忍无可忍,愤愤起身,冲到了窦世枢的身前,一拳朝他脸砸过去。
“婚内通奸,逼死正妻!你们如愿有后,攀上贵亲,踏着尸骨拜堂去吧!我赵思豁出性命和脸面也要与你鱼死网破!”
窦昭冷眼看着这一切,揽着赵谷秋,感受着她身上残留的温度,却觉得仿佛置身冰窟,冷得打了个哆嗦。
母亲的死,整个窦家,除却她和妥娘,还有谁是真心难过的?
渣爹?
他那是迟来的情深比草更贱。
今日白绫挂起,改日便张灯结彩,挂上红绸,他又该喜气洋洋穿着红衣迎娶新主母了。
“娘亲,你死得不值……”
她垂下眼眸,在脑海中问道:“幼姬,如果我说,我想让他们都不痛快,是不是很坏?”
坏还不好吗?
她绞尽脑汁都想当蛇蝎!
幼姬险些脱口而出,但看着窦昭如今的状态,还是换了个方式安慰:“我要说我想让他们都死,是不是太便宜他们,太善良了?”
窦昭:“……”
她乱七八糟的心情,变成另一种意义上的乱七八糟了!
窦昭闭上眼睛,痛苦说道:“可我们……都是窦家人。”
幼姬叹息一声。
她以前就说过,她不喜欢京城,这个权贵世家最多的地方,规训多,束缚多。
世家大族的孩子,大多从出生开始,便被打上了标签,一个是家族,一个是价值。
像窦昭这样的姑娘,从一开始,命运就注定,所有加注在她身上的培养,都是为了在日后卖个更好的价,继续为家族谋取利益。
“一笔写不出个窦字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么。你就说吧,你荣他们跟着一起荣了,你损他们跟着一起损了吗?上辈子跟你一起‘死’的人,是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