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姬在灵堂布下一个小型的幻阵,之后换了一身装扮,背上包裹,熟练翻墙,溜出了窦府。
夜黑风高,正是宵禁之时,她一身暗色的衣服几乎融入了黑暗之中,踩着踏云步飞檐走壁,没有留下一点儿的踪迹。
窦昭能感受到夜风扑面,两侧的场景飞快掠过,总算明白了,当初的幼姬是如何只身一人进入戒备森严的京城中的。
若非枣泥目标太大,只怕她当初也不会找到自己身上。
“幸好。”窦昭感叹道。
幼姬不解问:“幸好什么?”
“幸好枣泥不是匹黑马。”窦昭一本正经道。
幼姬:“……”
她捂着自己的心口,一脸肉疼:“咱能不提这个吗?我全部身家就一匹马,下了血本用上等草料喂大,就这么没了!”
简直亏大发了!
她当初就应该骑着马往时空裂缝中跳!
也不对,这时候,枣泥它娘应该都没出生呢!
窦昭语塞,半晌生硬转移了话题。
“你之前跟我说,进攻是最好的防守,要用舆论让窦、王两家乱了阵脚、自顾不暇,现在是要去何处找人操控那舆论?”
听她说起正事,幼姬的表情也正经起来。
虽说她天神临世、万丈光芒,是个危险又迷人的毒士,但混朝堂的人心太脏,她不擅长跟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们勾心斗角,只擅长啪啪甩大嘴巴子,先把他们打到没还手之力再说。
奈何她现在借住在窦昭体内,做事情之前要考虑窦昭的安危和立场。
万一她把人都搞没了或者得罪死了,等时机一到,她离开这具身体,徒留下窦昭被人吃绝户、报复,未必应付得来。
因此,使坏也只能暗中来。
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庆帝,咳咳,就是舆论。
直接造谣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