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咏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看着幼姬。
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,提醒着他方才发生了什么。
她……又打他脸?
他,纪咏,出生名门,天生神童,要相貌有相貌,要脑子有脑子,要前途有前途,从来都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,何时挨过别人的巴掌?
退一万步来说,就算他方才说话直白了些,戳穿了幼姬的心思,让她恼羞成怒,她就不能下手轻点吗?
真打坏了、打残了,她又该不高兴了。
看着纪咏这副委屈的表情,幼姬心头那股子火气蹭一下又冒了起来。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我打你,是委屈你了、冤枉你了、蛮不讲理了?”
纪咏不自禁往后缩了一下,强烈的求生欲阻止了他脱口而出的话——
难道不是吗?
他不知道这话为什么不能说,但就是觉得,若这句话问出口,他今日会死得很惨。
不过,纪咏到底不算个戏精,演技不够精湛,让幼姬瞧出几分端倪来。
她冷哼一声,抬脚,用力踩在他的脚背上,然后甩开他的胳膊,转身就走。
活了这么多辈子的经验告诉她,别试图跟傻子讲道理!
纪咏疼得龇牙,表情都有点扭曲,单脚在地上跳,都不知道捂脸还是揉脚。
但看着幼姬远去的背影,他抿着唇,眼中透出几分迷茫。
她怎么总对他动手动脚的?
果然,女人心海底针!
…………
幼姬并没有在庄子上久住,没过两日,便要动身返回京城。
今年天象奇得很,多地连下暴雨,不仅是福亭,就连津门卫、贞定也受了灾。
雨水连绵不绝,一股股从屋檐上流下。
田庄门口,窦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