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半张红唇一启一合,纪咏努力让自己清醒下来。
他虽说情商为负,但智商很高,听着幼姬的话,很快便联想到她的资料。
仿佛,曾听人说起过,乐安县主,原本就姓郦。
那这郦家跟她是什么关系,便不言而喻。
那是她的父母、家人,她为何点名道姓,特意让他去照顾?
想到那种可能,纪咏侧头看向幼姬,一颗心脏突然扑通扑通加速跳动,几乎要跳出胸腔。
“纪咏?纪见明?快递?”幼姬见他发呆,忍不住喊了几声,眉毛一挑,“你听到我说的了吗?”
纪咏回过神,点头:“听到了,我一定照顾好郦家!”
幼姬看他跟打了鸡血似的,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,但仔细回想着他的回答,也没发觉异常,便低声道了声:“多谢。”
说罢,她缩回了马车内,窗子重新关上,遮住了她一张昳丽面容。
马夫驾车进入了会昌伯府。
感受着身下微微颠簸,幼姬的双目不由失神。
这一世,她来京城,都快有十年了。
虽说每逢年节,沈、郦两家也会像亲戚一般送礼,一年也有几次信件来往,但还是不可避免产生一种距离感,双方措辞都小心翼翼的,报喜不报忧。
这些年里,梵儿失踪、寿华守寡,甚至福慧嫁到了京城,郦家的书信中都没有提及。
若非幼姬年岁渐长,有了自己的人手,派人暗中照顾郦家,也不会知道这些。
昨日郦家进京,也是她手下送信,她才知晓。
幼姬的嘴不由撅起,整个人有点儿别扭。
这也不告诉她,那也不告诉她,她还要拿热脸去贴冷屁股,上赶着去献殷勤不成?
当然,她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。
比如说,那些总打郦家家产主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