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大贵从不以正人君子自称,他就不是得理能饶人的主!
但看着怀中昏迷的幼姬,他暂且压下心中的火气,又一脚把刚爬起来的管事踹倒,留下句“这事儿没完”,便抱着幼姬进了马车,准备去找大夫。
但很快,他就冷静下来。
他了解他闺女啊!
幼姬能是什么能上吊自尽的人吗?
她能为了个梁家,把自己吊出个好歹来?
这么想着,沈大贵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在幼姬手臂上戳了戳,小心翼翼唤道:“闺女?”
然后,幼姬就跟诈尸了一样,睁大了眼睛,一个鲤鱼打挺。
沈大贵:“!!!”
他吓得往后边缩了缩,又伸出指头,戳戳幼姬的手背,确定是有温度的。
“闺女,咱这戏……有点假。”沈大贵犹豫一番,还是遵从内心,如实说道,“你就不怕千夫所指?”
幼姬一脸骄傲,摇头:“不怕!像我这样天神临世、万丈光芒的人,注定与众不同,被千万人妒恨!逆流而上就是我的命!”
沈大贵:“……”
这话怪臭不要脸的,但仔细想想,还挺有道理的!
可……
幼姬是不怕,但他怕啊!
他怕会昌伯府,不,会昌侯府,以后天天被人扔烂菜叶子臭鸡蛋!
幼姬看出了他的担忧,拍拍老沈的肩膀,语重心长道:“父亲,别怕,谁为难咱家,我就去谁家门口吊着。”
相互为难呗!
自古横的怕不要命的!
沈大贵竟然荒谬地生出了一种安全感。
只不过,安全是安全了,但怕是更不招待见了。
事已至此,沈大贵摸了摸后脑勺,决定摆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