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说,幼姬的行径触犯了众怒。
朝臣一点都没感觉到幼姬的心善,他们只察觉到了来自幼姬的浓烈恶意与缺德!
都说他们党派之争手段肮脏,但谁能脏得过她啊?!
一言不合就往别人家大门口吊,这次是梁大人倒霉,不加以遏止,下次说不定就是他们了!
万一真吊出个好歹来,他们简直百口莫辩!
因此沈大贵找人弹劾了幼姬,就像是给群臣打了个样,顿时,顺着这几条思路抨击她的声音源源不断。
放眼望去,也就剩太子身后站着的那些纯臣没发声了,但一个个表情阴沉,显然也不赞成她的行为。
沈大贵继续弘扬他滚刀肉的品质,凭借一己之力扛起了早朝上所有的火力。
终于,两日后,他撸起袖子,一副干架的仗势,把幼姬誊抄的奏折当众念了出来,提到谁名就指着谁骂,口水狂溅,一根手指险些戳进身旁官员的鼻孔里。
自证清白算什么?
要死大家一起死!
这种把所有人拉下水同归于尽的架势,朝堂上还是头一次见,众臣一时间瞠目结舌,整个殿内只剩下沈大贵情绪激昂的怒喷。
受了两日窝囊气,沈大贵早就憋了一肚子火,一股脑儿发泄出来,看着同僚们的傻样,只觉得神清气爽。
他又发现了纪咏一个优点——
这小子虽然年纪不大,但文笔老辣剑走偏锋,拐着弯儿骂人,太合他胃口了!
一通口水乱喷,沈大贵终于停下,他整理一下朝服,刚刚退下,太子就一个跨步出列。
他表情跟殿内所有人都不同,目光炯炯、神态坚毅,正的发邪,看得皇帝眼皮子直跳。
“禀父皇,儿臣以为,会昌伯所言有失偏颇!”
皇帝:“???”
是他这儿子终于开窍了,还是今日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