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纪竹,见过郦夫人。”纪竹说着,作揖行礼。
纪咏慢了一步:“纪咏,字见明,见过夫人。”
幼姬正站在郦父身边,方才三言两语将他哄的合不拢嘴,此时抬眸,看向纪竹二人:“你们怎么在这儿?纪竹,你不是大病初愈,应该在贞定养病吗?”
说着,她不放心的上下打量纪竹,确定他面色正常,没什么不舒服,这才放下心来。
感受到她的关心,纪竹十分受用,唇角隐隐翘起,极力掩饰着能拉丝的缠绵眼神,还不忘拉踩一下倒霉弟弟。
“见明他恣意惯了,放他一人在京城,我不大放心,便来看看。在客栈中,正巧与郦老爷一见如故。”
至于这个“故”怎么来的,自然是刻意营造的,不然,总不能是一个病秧子看到另一个病秧子,所以惺惺相惜吧?
“我有什么好担心的?某人的身子骨才最让人放不下心吧?”纪咏眉头皱起,总觉得他哥不对劲儿,似乎话里有话,低声反驳后,冲着幼姬道,“县主知道我进京是赶考的,恰巧就住这家客栈。”
语毕,他朝幼姬眨了下眼。
他可是有在好好按照幼姬的要求照看郦家。
“你们,认识啊?”郦娘子眼睛一亮,问道。
幼姬点头:“我与窦家四小姐关系最好,她由祖母崔老夫人照顾长大。而两位纪公子出身江南纪氏,与崔老夫人是亲戚。”
“这可真是缘分啊!”郦娘子脸上的笑意更浓,目光来回在纪竹和纪咏身上打量,最后落到了纪咏身上,想询问他是否婚配。
察觉到她的念头,郦父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,看着方才交谈甚欢的两个忘年交也不顺眼起来。
他低着头,手挡在嘴前,用力咳嗽。
这下子,郦娘子也顾不得其他,小声抱怨着:“怎么又咳?是不是方才茶水喝多了?一日日的总不叫人省心,给你看病抓药不要银子啊?”
虽是这么说,但她小心扶住了郦父,动作轻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