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飘飘的圣旨握在手中,幼姬却有一种沉甸甸的错觉,迁怒地给了太子一个白眼,转身就走。
太子:“……”
他这小表妹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!
但想想,这脾气是他纵出来的,未来还会臭着脸削那些打她主意的臭小子,太子竟然生出几分欣慰之情,正准备抬脚跟上,却被沈大贵叫住。
“太子殿下!”沈大贵耳朵也不聋了,嘴巴也不哑了,挤眉弄眼靠近了太子,“之前一直想找殿下拿主意,就是总忘记说。您看,乐安也到了嫁人的年纪,是挑个文臣好,还是武将好哩?”
说着,沈大贵富态的盘子脸还苦恼皱在一起,仿佛遇到绝世难题。
一听这话,太子的脸瞬间垮了下来,眼前一黑,诡异地看到了白发狂徒们在群魔乱舞疯狂朝他挑衅的画面,瞬间就炸毛了。
“嫁什么嫁?乐安才几岁?!”
沈大贵欲言又止,最后挠了挠头,还是实诚道:“其实,也不小了,可以定下来了,要不然,适龄的才俊都定亲,剩下歪瓜裂枣岂不是更委屈了乐安?”
太子的脸更沉了,半晌后蹦出一句话来:“那正好多留乐安几年,给她养个小的!”
他就不信,养个小的,那头发还能白得早!
此时此刻,正在给蒋梅荪补课的纪竹感到一股深深的恶意,身体打了个哆嗦,赶忙给自己裹了件披风。
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迁怒,并不假思索把这笔账记到了倒霉弟弟的头上!
蒋梅荪看着,陷入了沉默。
这……也学吗?
就在他纠结的时候,幼姬风风火火推门进入。
一看到她,纪竹病态的面容上染上一抹红晕,身体一歪,披风便从身上滑落,矫揉造作,楚楚可怜吐出一个字来:“冷……”
然后,蒋梅荪就眼睁睁看着幼姬怜爱地将纪竹揽入怀中,轻柔为他披好披风,好一阵夹着嗓子嘘寒问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