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贞定到京城,也就是半日的路程。
但陆争快马加鞭,把仲德从崔氏田庄掳到英国公府,总共用了不到半日的时间。
仲德觉得自己颠没了半条命,坐在花厅中猛灌茶水解渴,破口大骂陆争是个牲口。
宋墨扶着蒋蕙荪走来,老远就听到仲德口吐芬芳,虽说习以为常,但还是觉得丢脸,描补道:“娘,这是仲德,咱们定国军的军医,虽说缺医德,但是有医术。”
蒋蕙荪:“……”
她要是没记错,定国军军律森严……吧?
瞧着宋墨搀扶着一位美妇人走进花厅,仲德赶忙闭上了嘴,起身行礼:“见夫人、世子。”
自从他跟文和发现,宋墨有机会成为他们师父的姘头后,便对宋墨尊敬了许多。
主要是,师父的面子得给。
毕竟达者为师,他们就是再缺德,那玩儿的也是幼姬玩剩下的!
看着仲德突如其来的变脸,蒋蕙荪嘴角抽动,简单寒暄后,便将手腕伸了过去。
仲德将手往她脉搏上一搭,两条眉毛顿时拧在了一起,猛地抽回手,站起身来。
宋墨和蒋蕙荪看着,心跟着提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?”宋墨声音有些颤抖,询问道。
仲德在花厅中慢走着:“都怪陆争这牲口,赶路太急,我现在还心慌着呢,把脉未必准,待我缓缓。”
宋墨和蒋蕙荪对视一眼,已然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两刻钟后,仲德重新给蒋蕙荪诊脉,心一沉。
这脉象还是那个脉象!
不怕大夫笑嘻嘻,就怕大夫眉眼低。
仲德现在就低垂着眉眼,面色凝重而阴沉,半晌,沉声道:“我可以断定,夫人是中毒了,一般这种情况,我们大夫会建议该吃吃该喝喝……不过……”
这大喘气,差点把宋墨吓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