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间内,熏着四和香。
窦昭喝着茶,目光却不由自主往对面的纪竹脸上瞟。
她怎么觉得,纪咏离京之后,纪竹这个做兄长的,还挺开心的呢?
再看一脸郁闷的幼姬,她出声安慰道:“你也知纪咏的志向,时局乱了他才有机会施展才华,早日晋升……”
只是说着说着,窦昭的声音越来越小,心里也觉得纪咏有病。
窦昭作为旁观者,又有两世的阅历,将纪竹、纪咏与宋墨对幼姬的心思看了个分明。
不去帮幼姬的太子表哥,却跑去给庆王做谋士,这是纪咏能做出来的事,但窦昭也是真想撬开他头盖骨,看看他脑子是怎么长的!
幼姬手中翻动着今日送来的情报,忽的表情变化,将纸笺拿给纪竹和窦昭看:“力真来犯,算算这个时间,纪咏应当刚到辽东。我还是头一次发现,他这人邪性啊。”
这话说的,完全是迁怒纪咏,把他当扫把星看了。
“力真来犯,是战是和,朝堂上怕是有的吵。”窦昭皱眉,努力回想上一世的走向。
幼姬听着,若有所思:“皇上应当是想和的,一来,连年天灾,国库缺银子。二来,朝中并没有合适的将领。三来……”
她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三来,欲其灭亡,必先令其疯狂。
自从那一日跟皇帝私谈后,她总觉得他有种捧杀庆王的心态。
议和必然要重开马市。
而开马市,便意味着远在辽东的庆王有办法获取大量钱财和马匹,壮大兵马。
“不过,我想战。”幼姬一摊手,满脸无辜,“我手上的文臣被撬走了,那便只能走武将的路子了,不战,哪来的军功?”
纪竹挑眉:“你想用宋墨?”
幼姬摇头:“我想用青儿。”
青儿?
哪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