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归酒肆,雅间。
窦昭美眸中藏着几分焦急,见幼姬现身,开门见山问:“你可知最近京城新开了个云扉银楼?”
幼姬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懵了,一双迷离惑人的桃花眼都清澈了三分。
“开银楼?哪个蠢货开的?等等……这作风有点熟悉,是安素那个在灾年开食肆的蠢弟弟干的?你找我来给他收拾烂摊子的?”
窦昭一哽,无言以对。
银楼生意与一般生意不同。
前期投入的资金太大,得先压一批货才行。
更何况,京城大大小小的银楼无数,市场已经饱和,想要后来居上在这个行业中分一杯羹,财力、后台、工艺缺一不可。
因此,这生意,不好做。
这么浅显的道理,她那超然象外的爹却想不通,尽给她添乱!
窦昭苦笑道:“沐川牵线,我那渣爹跟五伯投了这云扉银楼,只是一次的利头,便能付几间宅子的分期。”
说着,她将契书拿给幼姬看,深吸一口气,继续道:“今日,我去过云扉银楼了,幕后的东家是景国公张家。我拿本钱和利钱的十倍去谈,魏廷珍都不同意毁契销约。”
银楼一开,自然不只是为了拉拢窦家,只怕六部九卿不少官僚都得了利,被绑上庆王的贼船。
幼姬托着下巴思索。
这银楼,与其说是景国公张家的,不如说是庆王与皇后的产业,他们前期起码得出几万两银子的本钱。
庆王想要夺嫡,自然花钱如流水,这银子的来源……
恐怕他提高了对辽东的征税。
思及此处,幼姬眉头皱起。
窦昭等不到幼姬的回应,见她表情凝重,一颗心便悬了起来。
她倒不是担心窦家的前途,主要是担心被牵连,血溅到自己身上!
毕竟,有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