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澜虽说是个卧底,但也是锦上珠的员工。
经过这段时间的工作,她发现如今霍家的家主霍有雪看似一副精明样,实则容易利欲熏心,一忽悠一个准,肯定愿意当冤大头,高价买这七指图。
宋澜越想越觉得可行,对黎簇的态度也越发亲厚,眼波流转间,满是对金钱的渴望。
“鸭梨啊,你都喊我一声姐了,姐还能坑你吗?这祛疤膏的钱,姐都给你包了……”
对宋澜的糖衣炮弹,黎簇翻了个白眼,只挑能信的信,认真思考一番后,鬼鬼祟祟问:“能卖多少?”
早在他冷静下来时,病房内的医护便离开了,只剩下主治医师梁湾,她虽然不知道黎簇从哪又蹦出来个姐姐,但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,完全将她当成透明人,忍不住重重咳嗽提醒。
“咳咳——”
宋澜自动屏蔽与金钱无关的声音,比划了个手势:“起码这个数!”
“咳咳——”梁湾加重了咳嗽声。
黎簇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宋澜的手,可耻地心动了,但又不想表现出太不值钱的样子,因此矜持谈条件:“那……那这钱是我一人的,你可不能告诉黎一鸣!”
“咳咳——”
宋澜伸手,在黎簇手心一拍:“成交!”
梁湾:“……”
她将查房记录本往大褂里一塞,叉着腰就准备发飙,此时门口又传来一道自来熟的声音。
“黎簇在哪儿呢?”
梁湾扭头一看,脸上的怒气转变成了花痴。
来的是个男子,看上去三十来岁,容貌虽然只算得上清正,但透出股沉稳儒雅的气质,越过黎簇,就往病床边走去:“你就是黎簇?”
宋澜就像是得了PTSD一样,一整个应激了,直接跳起,指着他的鼻子警告:“站那儿!不许动!”
这人模狗样的家伙,梁湾不认识,她还能不认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