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之上,依旧存有不结党、不营私的耿耿忠臣。”
长公主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,那笑声在廊下显得有些刺耳,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谈。
“哦?”
“竟有此等人物?”
“不知是哪位大人,能有这般清高,不结党,亦不营私?”
范隐伸出手指,不偏不倚地指向了自己。
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”
“自然便是臣了。”
长公主闻言,又如同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,不由自主地笑了两声,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。
“你?不结党营私?”
范隐则是一脸的坦然与无辜,仿佛他所言乃是世人皆知的真理。
“当然。”
长公主的笑容骤然收敛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可我怎么听说,陈院长待你,情同子侄呢?”
“方才在陛下面前,你与陈院长一唱一和,配合得天衣无缝,险些就将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,想要坐实是我出卖了言冰芸。”
话锋一转,她又看向轮椅上的陈平平,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。
“院长,我说的,可对?”
此时,三人已行至了长长的走廊之中,廊外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,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陈平平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“当然没有。”
“臣方才,的确只是恰逢其会,向陛下禀报关于言冰芸被捕一案的最新调查结果而已。”
长公主见状,脸上露出一副小人得志般的得意神情,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。
“不过,那些细枝末节,如今都已不重要了。”
“重要的是,如今这桩案子,已然查到了范隐和范贤两位大人身上。”
“想必,院长定会一如既往,秉公直办的吧?”
陈平平微微颔首,声音平稳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话音落下,长公主也停下了脚步,轮椅随之安稳地停驻。
“好了,本宫就送到这里了。”
她松开了扶着陈平平轮椅的双手。
范隐适时地上前一步,接过了轮椅的把手。
“殿下放心,臣定会全力配合调查。”
说完,他便准备推着陈平平继续前行。
长公主向后退开一步,微微侧身。
“院长请自便。”
陈平平也微微颔首,示意道。
“长公主请便。”
范隐正要推动轮椅,却听长公主的声音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