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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鹅微微一怔，张开的嘴停留在半空，原本准备脱口而出的解释，也被贺峻霖冷冷的一句话生生压了回去。
迟到确实是她的问题，被批评她也只能老实听着，于是默默垂下头。
贺峻霖上下打量着她，视线最终停留在那件沾染血迹的衬衫上。他眉头越蹙越紧，一声冷嗤从喉间逸出，带着几分不耐与隐晦的怒意。
贺峻霖·又或者，从一开始你就笃定这个角色非你莫属，所以才有恃无恐。
苏小鹅…
这话倒也准确。
贺峻霖·之前对你耍大牌的事略有耳闻，原以为只是娱乐圈中惯有的捕风捉影，今天一见才知道，传言非虚。
贺峻霖·初露头角，尚未成名，就这样目中无人。
冷意与厌恶交织，“目中无人”这四个字让苏小鹅觉得十分冤枉，她正要开口反驳，却在抬眸间撞上贺峻霖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。
寒意顺着脊背攀爬而上，原本清晰的话语被冻结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贺峻霖·能让导演再三推脱，让所有人一起等你，你背后是倚靠了多强硬的背景？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。
贺峻霖话语里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恶意，苏小鹅深吸一口气，低下了头。
贺峻霖·在我看来，像你这样毫无时间观念、一心妄图走捷径的艺人，注定只能成为娱乐圈中的花瓶，供人观赏。
“……”
最后一句话落下时，室内仿佛坠入冰窖，寂静得令人窒息。
所有人都屏住呼吸，连张真源都带着几分呆滞望向这边。
他从来没见贺峻霖这样说过别人，没有一个脏字，却句句如刀刃，将人剥得体无完肤。
在场的演员，包括茳橘在内，都被那股冰冷而压迫的气场笼罩。众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，生怕自己的目光与这份寒意碰撞出更可怕的火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