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胄骇然,整个身子在一瞬间绷紧僵直。
看着悬在脖子前的长剑,车胄的冷汗都冒出来了。
“尊使息怒!误会!都是误会!车某对司空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!”
一开始,车胄对袁綝的身份是有怀疑的。
虽然袁綝自称任职于司空府军师祭酒郭嘉麾下,但车胄并不认识袁綝。
兼之车胄又被迫让渡了权力给刘备,不敢轻易造次。
哪怕袁綝真是曹操派来的,车胄都不情愿跟刘备正面冲突。
人在屋檐下,哪能不低头?
车胄又不是虎币。
孰料。
袁綝压根不给车胄偷奸耍滑的机会。
当袁綝剑指车胄后,车胄就不得不二选一了。
要么相信袁綝除掉刘备,向曹操邀功。
要么杀掉袁綝背叛曹操,向刘备投诚。
显然,车胄不敢杀袁綝。
背叛曹操,车胄还没这胆子。
可除掉刘备,车胄又没自信。
看着袁綝要杀人的模样,车胄又赌咒发誓,证明自己对曹操的忠心不二。
只是在内心。
车胄又憋屈不已。
当个徐州刺史,使唤不动陈登、臧霸等人,车胄认了。
让渡权力给刘备,车胄也认了。
强龙不压地头蛇,相安无事即可。
可袁綝,不过司空府军师祭酒麾下一小吏,竟也敢对堂堂刺史拔剑?
我车胄,当真面善好欺?
憋屈归憋屈,车胄只敢暗骂,不敢真对袁綝动怒。
阎王好挡,小鬼难缠。
当年的海内大儒、北中郎将卢植,都能被一小黄门污蔑。
假如眼前的司空府使者跟当年的小黄门左丰一样记仇,车胄不死都得脱层皮。
袁綝见车胄赌咒发誓的要跟刘备划清界限,这才收剑回鞘。
“车刺史,我有妙计可除刘备。你可愿戴罪立功?”
袁綝故意板着脸,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,尽显傲慢。
车胄强忍不爽,低头谦恭请教:“愿听尊使者良策。”
袁綝哼声道:“车刺史可派人与刘备联络,谎称司空要迁车刺史为少府,遣使召车刺史返回许都受命。以此理由,请刘备赴宴。”
“刘备既然是暗中掌控下邳,定不敢让车刺史轻易离开,故而刘备定会前来赴宴;车刺史可暗藏随从于堂下,趁其不备,将其生擒。”
“进而夺取刘备的士卒,则可将刘备及其党羽一并剪除。”
车胄吓了一跳,连连摇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