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有些没脸没皮。
凌承恩很快就结束了擦洗工作,帮他穿上了新的兽皮裙,将脏的衣物全都丢到了门口的篮子里,到时候菲丽会帮忙清洗。
“我什么时候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?”苏惟画见她要离开,忽然出声问道。
凌承恩摇了摇头:“这个我不清楚,要看恢复的情况。毕竟你这么严重的伤,我也是第一次处理。”
苏惟画浅浅叹了口气,抬眼看向不知何时站在洞口的玉恒,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,但又闭上了嘴。
昨晚外面发生的事情,他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得知玉恒是能完全治好他身体的,他内心其实有一丝窃喜。
终于不用像个废物一样瘫在床上,等着别人的照顾,连自己个人卫生都无法处理。
但在得知代价后,他忽然就死心了。
凌承恩拒绝玉恒,他并不意外,也没有任何恼怒。
换作他,他也是不会答应的。
既然对方不会轻易出手救治,他也不想在对方身上投入过多注意力,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生出太多的奢望。
人的贪欲是越来越大的。
凌承恩准备将装脏衣物的篓子提出去时,抬眼看着站在那儿老半天的玉恒:“你不吃饭,过来做什么?”
玉恒单手负在身后,微微挑眉道:“不再求求我吗?”
“我其实挺心软的。”
凌承恩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,眼尾抽了一下:“能说出这种话的人,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心软的人。”
只会是心黑的。
玉恒看着她准备从自己身边绕开,也没有再说什么,直到人走远后,他才走进山洞内。
苏惟画看着他立在床边,神秘安静的黑眸审视着他身体上的疤痕,眉头逐渐拧起。
“你的伤倒是很特别。”玉恒忽然开口低喃道。
苏惟画眼睫轻轻动了一下:“断手断脚断脊椎,当然特别。”
玉恒微微偏头,指尖指着他心口的位置:“我的意思不是这个,而是和你异能消失的原因。”
和他被囚禁在西鹭幽地时,碰到的情况一模一样。
苏惟画眼神陡然变得犀利:“你知道我异能为何会消失?”
玉恒笑了笑:“我昨天之前,和你的情况是一样的。”
真是有意思。
“能告诉我,是谁对你动的手吗?”
“我最近刚好想找人聊聊,从你这里倒是意外发现了一条不错的线索。”
苏惟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:“所以你有恢复异能的办法?”
“是啊